百千万我

Drop into the long cold night deeply night
Then you shake when it is down

空海/白乐天 人间之外

诈尸!8012年了还是念念不忘!空白太美好了吧,美好到自割难吃腿肉😭😭😭

tag不太会打!

基于电影  我流空白






白乐天睁开睡眼时,日照正穿过他那小破木屋的小破窗,满壁贵妃像和一地散乱诗书都有了除秃墨淡笔外的其他颜色,正是日头高上时候。还有案上一张软宣,镇纸只轻飘飘压着一点儿,风兴了,吹得满屋哗哗作响,那纸便脱了束缚腾空起,带着春初柳条将舒未舒的飘飖情态离窗愈来愈近,被光涂了几笔亮色,灿烂得像玉莲脚腕环的那金镯子,走一步生一寸光。



白大诗人拖着被褥和发沉的手脚要追,半个身子立起,拢着手指刚做出扑蝴蝶姿势来,就又栽倒回去。他脑袋儿晕乎乎,箜篌琵琶弦音泛泛,红烛底下坠起长灯花,胡玉楼的翡黄灯笼,酒肉香气和笑语暗生,最后一点冷香灰的淡淡味道埋在它们底下,作了荒唐长梦的结尾。他没深究昨夜星辰昨夜风,只嫌这个姿势睡得不舒服,一翻身立刻滚下了卧榻,震得书架上一沓新诗稿纷纷扬落下,雪似得,登时就是满屋白皑皑。



这一出动静可不小。门外马上起了快走的步声,声音停在门前,又是不疾不徐地三声轻敲。谁也拦不住困意,他躺在地上继续眯眼假寐,从喉咙底挤出一声含糊的进。



“乐天。”



鼻尖除了枯墨又多了熟悉的冷香灰味。



空海倒对诗人的孩子心性——长安城许多仰慕诗人的文客会叫这疏狂不羁——已经见怪不怪。他捞起僧袍大袖的一角,弯腰扫好屋里雪。那新诗稿笔迹恣肆又洒脱,墨迹新鲜得像要凝下露,一看便知是昨夜白乐天在胡玉楼趁酒兴作得罢。空海随手抄了本晋人文章压住诗稿,这时白乐天还裹着被子彭鼓鼓地栽在地上,一动不动,倒和中秋时节坊市里售得红豆粽有几分像。



“乐天。”



有些倭国平直音调的汉话,和着空海散散淡淡的声音,烟一样消弭了。



不应。



“乐天。”



还是不应。诗人活是要睡到天昏地暗,空海低头再叫他名字时低眉顺眼样子,眼睛往地上撇,抿着一点翘起的唇角,像笑又不是笑,简直一副渡众生的苦菩萨模样。那和尚再不跟他闹了,提溜着白乐天的领子,再一手扶着肩膀借几分力,就把人扔回了床铺。白乐天埋在被子里,半梦半醒地想起猫妖作乱时候,天子藏书楼,空海推着木架和木架载着的他,好像不花气力似得在书山里穿梭——这沙门的力气,可真够足啊。



白居易这时才懒洋洋地抬眼,僧袍深灰,描了鸦青的几笔细纹,空海在满地乱垒的书中立着,脚边几本唐人诗晋人文三国野志,不躲不避地任窗外光洒了一身刺眼的亮堂。一句话在喉头滚了几滚才出口。



“白居易不见客。”语毕他马上掀起被子蒙住脑袋,去躲扰人清梦的光亮。空海好像从来不恼不怨,这时嘴角还噙着点似笑非笑弧度,低低地应了他的回绝。



“我本想是借书。也好,改日再来叨扰白大人。”



白乐天栽在梦里,朦胧地听了大概,只捉到“借书”二字。随口说了“自己拿去罢”,口齿呓语一般糊涂,再被被褥吸收大半,传近空海耳朵就只剩声带柔软地一颤。





TBC.




大概下周返校回来会有个全文吧
空白太好了吧呜呜呜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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